“您老放心。我是苏策的弟子,是沈笠的大哥”
李钧一字一顿:“我在,天阙就在!天塌不了!”
“谢”
易荒的身体,终究在李钧的手中融化成了一摊血水。
这或许是大明帝国最后一位门派武序雄主,在今日身形俱灭。
黑色的焰火升腾而起,将血水烧灼干净。
李钧吸了口气,转身直面这座可怖的血肉都市。
他从未像今天这般,如此厌恶一条序列。
也从未像今天这般,如此想要杀人。
“马爷”
“草翻这群杂碎!”
刺耳爆裂的唢呐声冲天而起,暴烈的黑红电光撕裂沉沉夜色!
城市另一端。
衣着鲜艳的女人跨坐在一栋高楼的边缘,眯着眼眺望远处轰鸣阵阵的战场。
“已经打起来了啊?那看来我要抓紧时间了,要是动作慢了,田畴那混蛋连半点李钧的血肉和基因都不会分给我。”
巫祠舔了舔嘴唇,垂眸望着下方密密麻麻的农兽群。
它们穿梭在大街小巷中,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“赵梦泽,你到底藏在什么地方?”
巫祠自言自语道:“你只不过把我的一个意识拉进了梦境,根本没什么用。你现在主动出来,大家还有的商量,或许你还能有条活路。但等我把你找出来,你可就必死无疑了。”
一声叹息随风而起。
“一体四魂,你们这群农序到底研究出了多少恶心的东西?”
“想学吗,我可以教你。”
巫祠歪头一笑,表情娇嗔。
“还是算了吧,我可没有这些独特的癖好。而且说实话,你这个样子看着真是让人倒胃口。”
不知从何处,赵梦泽嫌恶的声音响起。
巫祠脸上笑意一窒,猛然泛起羞恼。
“给脸不要脸,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?”
话音落下,只见女人竟大头朝下从高楼跌落,直直坠向那片泛着油光和血水的血肉田亩。
噗通!
撞击的声响如同穿透海浪。
巫祠现世中的身体被血肉田亩吞入深处。
而她的意识,已然深处一片澄澈如镜的湖面。
四道身影,面容赫然都是巫祠。
她们分着绿、红、黄、白四色衣裳,带着喜、怒、乐、哀,四种表情,盯着对面一脸苦笑的男人。
赵梦泽。
“四打一,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?”
入梦起争
“一条最是阴险奸诈的序列,却学着别人讲义气。赵梦泽,你究竟图什么?”
带着满脸笑意巫祠春身轻声开口。
“看来你对阴阳序是有误解啊,三教九流里有纵横和你们,阴阳序怎么着也论不上这个‘最’字吧?”
此刻在梦境中以本体现身的赵梦泽,形象格外的标准。
一身黑色长褂,鼻梁上架着一副圆形墨镜,若是再来一根‘算无遗漏’的招牌幌子,那就和大明帝国本土内招摇撞骗的算命先生简直一模一样。
“赵梦泽,天阙五柱里你也算是个人物,连田畴都坦言没有完全摸清你的底细,让我们小心提防。”
巫祠春身笑问道:“你当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这般局面?”
“如果我算到了,那田畴和周渊的坟头草现在应该都有三尺高了。”
赵梦泽无奈的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些人的脏心,可比天意还要难测啊。”
“那看来你的本事也就如此了。”
这次开口的是穿着白衣的巫祠冬身,表情不屑说道。
红衣夏身怒喝道:“赵梦泽,你到底是不是东皇宫的人?”
“原来你们是在忌惮这点啊?”
赵梦泽故作恍然,语气嘲弄道:“既然这么担心被东皇宫的人坑,却还要跟他们沆瀣一气,去做那些与虎谋皮的事情。我是该称赞你们胆大,还是嘲笑你们太傻?”
“凭你还没资格对我们评头论足。”
巫祠夏身冷笑道:“既然你和东皇宫没关系,那你就去死吧!”
如镜面般倒映着人影的水面骤起涟漪,似有暗流在渐渐涌起。
“夏,别着急。”
在巫祠的四身之中,似乎是身穿黄衣的秋身地位更加尊崇。
只见她拦下暴躁的夏身,目光平静的看着孤身一人站在十丈开外的赵梦泽。
“赵梦主,我们社稷这次进入新安,目的只有天阙和李钧,对阴阳序并没有太大的兴趣,也不愿意节外生枝,多树强敌。”
秋身缓缓说道:“不管你和东皇宫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,只要你现在答应离开新安,不再去管天阙的事情,我可以做主让田畴放开稷场,让你离开。”
“农序三定名社君,执掌血肉稷场,组织的名字更是直接叫社稷”
赵梦泽答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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