尾音还在偌大的客厅里飘荡,只见消失的人影再度出现。
余宵冷着脸快步走近,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,而后直接吻上去,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。
似是觉得不解气,他齿尖用力,带着惩罚的意味咬了下。
宋渔吃痛,轻轻地“嘶”了声。
余宵这才满意地放开手,再次转身走进卧室。
宋渔抬手摸着被咬的位置,咧开嘴角无声失笑,感觉像是终于出了一口恶气般,心里畅快极了。
一直以来都是余宵使坏逗她,现在也该让他尝尝滋味了。
客卧的门没关严,能听到似有若无的水流声。
大脑开始不自觉地进行场景复原。
被打湿的黑色发丝,沾满情欲的狭长双眸,肌肉上划过的细密水渍,以及……
宋渔体内还未完全消弥的欲/望又有了复燃的趋势。!!!
她倏地回神,疯狂摇晃脑袋,试图把里面没法见人的黄色废料都挤出去。
水声仍在响着,宋渔怕再在这里待下去,自己会忍不住冲进浴室,于是干脆站起来回房间去了。
身下黏腻的感觉并不好受,她打算也去冲个澡。
热水浇上去的时候,她突然感觉左手
中指上一阵刺痛,仔细一看,发现上面有道细长的伤口,大约一厘米左右。
估计是刚才切苹果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,因为伤口不深,所以刚才没感觉。
宋渔没当回事,继续洗澡。
之后又顺手把没干的头发吹了,一通磨蹭下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。
等她再回到客厅,发现余宵正坐在沙发上。
听到声音,他张开胳膊,朝她招了招手。
宋渔顺从地走过去,蹬掉拖鞋,双腿交叠歪坐着,依偎进他怀里。
余宵低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轻吻,而后俯身去茶几上拿了个什么东西。
宋渔定睛一看。
这不是她刚才的大作——苹果兔子嘛!
因为暴露在空气中太久,兔子表皮呈现出氧化后的浅褐色。
余宵举到面前,来回摇摆,端详许久,低头问:“这是…兔子?”
宋渔顿时不乐意了,倏地坐直,瞪着他:“有那么不明显吗?”
“没有,当然没有!”余宵立马改口。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宋渔又窝回去,脑袋在他肩膀上蹭了蹭,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姿势,嘴里嘟囔道:“这可是我费了我好大功夫才做出来的。”
余宵反问:“无事献殷勤?”
“不吃还我!”宋渔扑过去想抢。
余宵眼疾手快地攥住她的手。
好巧不巧,正按在她的伤口上。
“嘶!”
宋渔猛吸了口冷气,下意识把手抽回来。
“怎么了?”余宵关切道。
“啊?没事啊。”宋渔不动声色地把手往身后藏。
这种小动作又岂能逃出余宵的眼睛:“没事你躲什么?”
宋渔坚持:“真没事。”
余宵脸上没了笑意,声线微凉:“拿出来。”
宋渔莫名觉得这样的余宵有些吓人,慢慢把手挪到他面前,小声解释:“就不小心划了个口子。”
被热水浸泡过后,伤口周边皮肤泛白,很容易就能看到。
余宵瞥了眼手中的兔子,顿时了然:“切苹果弄的?”
“昂!”宋渔突然理直气壮起来:“还不都是为了哄你?”
“哄我?”
“对啊,你不是因为我要搬走所以生气了吗?”
余宵失笑:“在你心里我是那么无理取闹的人吗?”
顶多有那么点别扭罢了。
当然,他是绝不会承认的。
“我发现你这人真是……”宋渔突然语塞。
余宵挑了下眉:“我怎么了?”
宋渔沉思片刻,终于找到合适的措辞:“善变。”
余宵:“?”
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,宋渔掰着指头细数他的罪行:“我刚认识你的时候,觉得你特高冷,后来发现你是腹黑,在一起之后,我发现你又变了,变得特粘人,跟个小孩似的。”
余宵忽地轻笑了声:“是吗?”
什么高冷,不过只是一个少年在面对家庭巨大变故时而被逼竖起的高墙。
在那位所谓的原配夫人找上门前,他也像万千幸福的孩子一样,享受来自爸妈的爱,在操场上恣意挥洒汗水,想笑就笑,想哭就哭,会捣蛋使坏,会撒娇耍赖。
“宋渔。”
“嗯?”
余宵低下头跟她对视,拇指在耳畔的肌肤上轻轻摩挲,隔了几秒,才哑声道:“那你喜欢什么样的我?”
你喜欢什么样,我就会变成什么样。
宋渔直直地望进他眼底,在那双漆黑如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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