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少女单调又绝望的声音再次响起:裴寂,我不欠你的,我这小半生不敢说过错全无,可一直谨记善念,没对不起任何人,我不明白,老天为何这样对我,而你,又为何不肯放过我。
&esp;&esp;她转过头,眼眸落在裴寂处,声音中透着无限的疲惫:裴寂,我承认我恨你,恨你强迫我,恨你骗我,恨你毁了我的人生,简直恨透了你。
&esp;&esp;或许我当年不该救你,救了你这个魔鬼,就当是我作茧自缚,我活该,可我现在不想恨你了,只求你放过我,长此以往,只要你我不复相见。
&esp;&esp;裴寂眼底再次溢出一滴泪来,他伸手抹了抹,忽然回过了身,渐渐靠近少女身边的床榻坐下,温柔至极的,把她露在外边的胳膊放进锦被。
&esp;&esp;魏云珠仍然不死心:就这样,好吗?我们之间,止步于此,让这个错误终结。
&esp;&esp;裴寂嘴角竟然噙上了一丝笑意,诡异至极,他眉宇温柔的不像样子,和刚刚暴虐的他判若两人。
&esp;&esp;伸手,以自己的衣袖,轻柔的帮少女擦拭着眼泪,像是在对待稀世的易碎珍宝一般,小心翼翼,爱护至极。
&esp;&esp;郡主,微臣爱你,爱你爱到无数次想亲手杀了你,这样,你就能永远乖巧的留在微臣身边了。
&esp;&esp;少女内心一滞,等待着他的下文。
&esp;&esp;但是郡主可知道,为何微臣一直不杀了你吗?
&esp;&esp;因为微臣不喜欢死物,更喜欢活物,微臣想要活着的郡主,永生永世陪着微臣。
&esp;&esp;魏云珠浑身开始不住的打颤,牙齿都发出细微的碰撞声,面前男人含笑的眼眸中,是满满的变态以及疯狂的占有欲,叫她打从心底的恐惧。
&esp;&esp;裴寂忽然双手按上了少女的肩头,仿佛是在强制的使她不再颤抖,凑近那莹白的耳廓,如恶魔般低声呢喃。
&esp;&esp;一个痛苦挣扎的人,死,对她来说其实是解脱,他俯身逼近少女,用最温柔的语气,说着最残忍的话:绝望的活着,才是生不如死。
&esp;&esp;你杀了我的孩子,就要活着,接受惩罚。
&esp;&esp;魏云珠的一颗心脏瞬间揪的很紧,甚至开始隐隐作痛,不可置信间,潮汐般的恐惧,肆无忌惮席卷她的全身,叫她彻彻底底的溺亡。
&esp;&esp;疯子!彻头彻尾的疯子!
&esp;&esp;然后,裴寂留下一个诡异又执涩的笑,柔情似水的抚了抚少女的发丝,便转身离开了。
&esp;&esp;走出纱帐,他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,微微侧头,隐密在黑暗里的眼眸中只余一片暗色,语调阴森冷戾:郡主,你一定会好好活着。
&esp;&esp;当男人的身影,彻底消失,一直隐忍不发的少女,终于是爆发出了一阵哭泣声,泪水肆意流淌在脸颊,甚至一度哭的无法呼吸。
&esp;&esp;她双手覆盖在自己的小腹上,努力想要感受到一点温度,可是除了冰冷,除了绝望,什么也没有。
&esp;&esp;曾经,这里孕育着一个小生命,从来都纯善的少女,哪里会忍心伤害一个真真切切的生命,更何况,那也是她的孩子!
&esp;&esp;她其实从未想过,打掉这个孩子。
&esp;&esp;可是世事无常,恐怕,是天意。可她恨,到底是谁如此残忍,杀害了她可怜的孩子。
&esp;&esp;此事,她一定会调查个水落石出!
&esp;&esp;此时,阿荣踉跄着跑了进来,首辅大人的金吾卫退走后,他这才有机会冲进来,可也因为刚刚的吵闹,被人打的鼻青脸肿。
&esp;&esp;郡主,您醒了,一切都是奴才的错,奴才有罪!他重重的跪下,声音悲切中满是悔恨。
&esp;&esp;魏云珠抬了抬手,整个人哭的近乎晕厥过去,朝着阿荣招手,尽量放平气息:阿荣,不是你的错。
&esp;&esp;阿荣跪着向前走了几步:郡主
&esp;&esp;后面的话,他已经因为哭的含糊不清而讲不出来,只是暗下决心,从此以后,就算是豁出命来,也不能再叫郡主受伤了!
&esp;&esp;与此同时,封薇已经在府中等候多时。
&esp;&esp;终于,她等来了一只信鸽,身后的封逸却先她一把抓住了飞来的鸽子,取下密盏。
&esp;&esp;摊开后,他松了口气,递了过去。
&esp;&esp;封薇急不可耐的接过,看过后,眼里便闪烁出得逞的喜悦,成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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