赛缪尔什么也看不见。
他是雄蜂,不像寻常蜂族一样有着翅膀。
赛缪尔只能利用精神触角时不时去触碰它。
干的。
这口干涸了数百年的泉眼,真的能重新流出泉水吗?
他日复一日地守着这口干涸的泉水,在常年湿冷、不见天日的地底,仿佛自己也要干涸了。
赛缪尔想念地上的世界。
他想念花丛,想念阳光,想念清风。
他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——他要出去看看。
这并不是很难。
‘先知’非常忙碌,而赛缪尔一向听话。
雌蜂侍卫不敢靠近圣地,而他们的巡逻非常有规律。
赛缪尔的精神力不断拉长,纤细的长丝在空中蔓延,它一点点扩散,像是菌丝一般,为他找到了一条出路。
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来到了外面。
这一次,赛缪尔跑得很远。
他知道桑托草原广袤无垠,他一路穿梭,终于找到了一棵树。
它长在河畔,由细小树叶组成的树冠却十分硕大,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是唯一的遮阳伞。
赛缪尔心中无限欢喜,一路奔袭已经让他大汗淋漓了。
怀念的阳光在此刻变成了负担,他快速用清凉的河水擦拭了脸颊、手足,便赤裸着双脚来到树下。
赛缪尔倚靠着树干,从长袍中拿出一本泛黄的笔记。
那是一位已故祭司的日记本。
他言语诙谐,赛缪尔觉得很有意思。
【1782/9/20 热死了
找工蜂练习‘祝福’。失败了。是我祝福词写得不对吗?
1783/6/02 下雨
找工蜂练习‘祝福’,还是那只工蜂。又失败了。他同批的工蜂都变成雌蜂了,这笨蛋还守着我。
我得努把力。
1783/7/12 晴
我敲诈了他一瓶蜂蜜。
1783/08/09 晴
他以为我真的没有花蜜吃,又给我带了一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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