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,以后要找个比我温柔的女孩儿,不要找像我这样无理取闹的了。
耳边像是有什么清晰破碎的声音,那双漂亮的眼睛笼了一层雾,但是又很快散开。
南夏起身,落下的长发就在他跟前,还没来得及触碰发尾就已溜走,只留下淡淡的香水气息。
外面的雨没下多久便停了下来,空气里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潮湿。
寂静无声的夜晚,谁也没能睡着。
自那天之后,虽然没有分开,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很微妙。
温聿秋送过她礼物,是拍卖价八位数的翡翠手镯,配她那件旗袍刚好。她前些时间才在拍卖会的宣传册上见过,他就送到了她跟前。
那样浓郁纯正的绿色很稀有,拿起来欣赏晶莹剔透、娇艳欲滴,光是放在那都是一件艺术品,更别提戴在身上。
她不知道这算是道歉还是补偿。
南夏虽然收下,却一直放在盒子里,没有戴过一次,连带着那件旗袍也没有再穿。
他知道她喜欢评弹,高价请来圈内出名的演员过来为她单独演出。南夏也没买账,她那段时间寻了借口去沈雨姝那儿短住。
好不容易约出来吃个饭,南夏也没怎么说话,其实她也不是故意给他脸色看,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提分手。
就像那天晚上她没有多留在客厅,怕晚一秒离开情绪会外露被他发现。
她知道自己不是铁石心肠,有朝一日离开他总会难过,只是到现在才知道,原来心里那样不舍。
南夏看着他那只修长的手,眸光描摹着他的骨节,听见他尚且温和的声音:“你还要跟我置气多久?”
他话语说得柔和,眼神也柔和,仔细看那温柔的春水里沾染了些许无奈。
好像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争吵。
“我没在和你置气,所以你也不必哄我。”
这也不是第一次下了他的面子,后来在工作里,他特意组了次聚餐,结束时寻了借口让她送自己回去。
南夏有些疲惫地拨通了关慎的电话,开头的第一句话便是:“我知道你今天没事。”
打完后她礼貌地说:“温总,关慎待会儿就来接你。”
他眸光淡了淡,唇角染上点儿笑意,但整个人周遭气压却有些低。
在场不少人目睹了这样的场景,原本还嘈杂的环境安静了一些,有人忍不住偷偷讨论这两人是怎么了,吵架了吗?
沈雨姝也看出来两个人最近关系不太好,回去的时候问她:“你是不是知道了?”
南夏想起她先前说过的话,这才明白过来,原来她是在拐着弯儿地提醒自己。
窗外光亮落在南夏脸上,她“嗯”了一声。
沈雨姝原本想问问她是如何打算的,偏过头看见她脸色有些不好,眼睛闭着想要入眠,也没再多问。
工作日后短暂的假期,南夏为了出去散心随意买了张画展的票,刚好沈雨姝也有空,便让她陪自己一起。
她其实也没什么心思看画,单纯凑个热闹。
等进去的时候,沈雨姝看到上面挂着的图片这才反应过来什么,她先前也不关注这些人,不了解今天这个画展是谁开的。
她笑着说:“这儿好无聊,要不然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吧。”
“……”南夏也是个俗人,她秉持的观念是来都来了,总要看一眼。
墙上挂着的风格大多比较抽象,给人一种小众高级的观感。南夏忍不住驻足,欣赏着面前的画。
但沈雨姝一直找着借口带她走,连什么肚子疼的借口都找出来了:“你带我去医院,好不好?”
南夏刚准备应下,抬眼看见一位熟人。那日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,但对方气质比较出众,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
正是温聿秋的“未婚妻”。
她突然明白了什么,偏头看向沈雨姝:“肚子还疼吗?”
“……”沈雨姝见阻止无果,有些尴尬,“好像突然不疼了,刚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。”
席曼青回过头,刚好和南夏对上,她也花了几秒钟将人认了出来。
沈雨姝有些害怕发生什么修罗场事件,心里正思索着怎么办,只见席曼青落落大方地走过来,站在南夏跟前后伸出白皙的手:“这位是南小姐吗?温聿秋和我提过你。”
“幸会,”南夏也没想到她会和自己打招呼,不轻不重地握上她的手,“不过温聿秋倒是没提及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沈雨姝腹诽,怎么觉得这对话温和但是有些火药味。
席曼青也不介意她的态度:“没提过吗?我和温聿秋之间只是合作伙伴,希望不要影响你们的关系。”
世家的千金,看上去教养极好,不管做什么都是坦荡的。南夏温和地笑:“不会。”
对方看见沈雨姝,也伸手同她打了招呼。
顺着展出的画作,席曼青同他们一一介绍自己作品的含义和创作的心情。沈雨姝先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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