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什子的故事,腿都麻了。”
“家去吧,小宝今儿炖猪肺萝卜汤吃,我出来时都下锅了,再不回去待会儿得出来找。”
田恳赶紧把火堆灭了,背起背篓追上祁北南:“郎君,你同俺说的田万农的故事是真的吗?”
祁北南看着田恳求知的目光,笑了笑,却没回答。
只说起旁的事来:“你今朝不必去寻割牛草回来了,方大哥在半山腰上寻见个凹子草长得旺,给咱也割了一背篓回来,他这人最是爱牛。”
“还有!你小子折腾了粪水肥料,也好生洗洗,冬月里头虽不如夏月易起汗,可你身上味儿也忒大了!”
田恳憨着挠了挠后脑勺:“俺回去就洗。”
于是也没再继续追问故事的真伪,可脑子里又已琢磨着回去要将先前发酵的肥料重新倒弄一番了。
瞧地里莼菜的模样,应当是人尿酵得太多,石膏太少了……生石膏也换成熟石膏试试看呢?
过了几日, 落雪的时辰愈发的密。
早间屋檐上悬挂着一根根冰棱子,隔开个两寸就有一根,一排溜儿的将屋檐装饰了一遍。
只是屋檐下人进人出的, 举头瞧去跟一把泛着寒光的利剑一般悬在头顶上, 教人后脖颈生凉。
祁北南便捆了把竹枝扫帚,戴了顶厚实的斗笠,每日将那冰棱子给打下来。
省得教天气有了回暖,他自落下来砸了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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