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通瞬间，夏老师清润的嗓音透过听筒传来：&ot;陈默？上次说的那本《泛函分析》&ot;
&ot;夏老师。&ot;我打断他，声音干涩，&ot;是我。&ot;
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。&ot;你在用陈默的手机？&ot;夏老师的语气微妙地变了，&ot;你们在一起学习？&ot;
陈默的膝盖在桌下抵住我的腿，手指在草稿纸上慢慢写：&ot;告、诉、他。&ot;
&ot;对在图书馆。&ot;我盯着纸上越写越重的字迹，&ot;在在做傅里叶级数。&ot;
又一阵沉默。背景音里传来翻书的声音，夏老师再开口时恢复了平常讲课的语调：&ot;步骤三容易漏掉收敛性证明，记得验证一致收敛条件。&ot;
陈默突然抢过手机：&ot;夏老师，她刚才的推导用了泊松求和。&ot;他的拇指摩挲着话筒，&ot;您觉得这种方法优雅吗？&ot;
窗外的暴雨猛烈敲打着玻璃。我听见夏老师轻笑了一声：&ot;很漂亮的思路。不过&ot;他的声音忽然压低，&ot;陈默，别太欺负我的课代表。&ot;
电话挂断后，陈默盯着黑下去的屏幕看了很久。雨声中，他忽然把习题集翻到崭新一页：&ot;继续。今天要把这章做完。&ot;
钢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。当暮色透过玻璃窗照进来时，陈默突然合上书：&ot;今天到此为止。&ot;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，&ot;明天同一时间。&ot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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