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挂了佐伯家的旗,由我们拖进港去,西班牙人不会发现的。”杏太郎一直态度乐观。
&esp;&esp;“还是不行啊。”费南德发言了,“西班牙人现在被澳洲和临高两家围攻,还和东岸是竞争对手,马尼拉风雨飘摇,眼看要完的样子,说不定哪天就被澳洲人占领了。
&esp;&esp;我们荷兰人和澳洲人正在打仗,到时候要是船还没有修好,一定会被澳洲人没收的,那就全完了,不能冒这个险。
&esp;&esp;还不如去明珠岛,虽然有点儿远,华美人可是西班牙的盟友,又是技术高超,肯定能修好咱们的船。”
&esp;&esp;这南中国海现在形势复杂,各国之间互有矛盾,多种情况都要考虑,这正是费南德这样的参谋人员应该琢磨的。
&esp;&esp;这个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林森说话了,他是杏太郎的副官,柔佛的华人,葡萄牙商船队的前船长。当初就是他带了葡萄牙的船投靠杏太郎的。
&esp;&esp;“我看你们船上的货物都是南洋的东西,在明珠岛卖不上好价钱的,靠船上的金币坐吃山空可不是好办法。
&esp;&esp;不如这样,我们正要回平户母港,不如直接把你们拖回扶桑,在平户修船,这期间你在我们的商栈里把船上的货物卖了,可以获得大笔的资金,还可以买几艘新船,运上扶桑的货物,重新开始海上贸易,岂不一举两得?”
&esp;&esp;众人三言两语,决定了未来的行程。丽璐对杏太郎的援手深为感激,两方结成了盟友,相约互相支援。
&esp;&esp;佐伯家作为落后国家的海上势力,一直被大国歧视,如今结交了新盟友,十分兴奋,见盟友的船员们落魄于此,懒洋洋地没有精神头儿,当下站了起来,替盟友鼓动士气。
&esp;&esp;“别这么沮丧,你们逃出了生天,未来一片大好,咱们庆祝一下,每人表演一个节目,从我开始。”
&esp;&esp;杏太郎打开手里的军扇,高声吟唱,“仙客来游云外山,神龙栖在洞中渊,雪如缟素烟如缕,白扇悬于东海天。”
&esp;&esp;佐伯家的水手们跟着齐声唱和,见阿歌特商会的水手们不懂日语,一副茫然的样子,塞西莉雅把绯句翻译成了西班牙文。
&esp;&esp;塞西莉雅虽然年纪小,却非常有学问的样子,这翻译过来的诗也是文采斐然,合辙押韵,加之声音清脆动听,西洋水手们纷纷赞叹。
&esp;&esp;阿歌特商会的水手哪国的都有,西班牙是第一个日不落帝国,即使不是西班牙的水手,也大多懂点儿西班牙文,有塞西莉雅这么个翻译,都竖起了耳朵听。
&esp;&esp;杏太郎见引起了大家的兴趣,一合军扇,又来了一首,“霜满兵营秋气清,数行过雁夜三更;越山并得能州景,遮莫家乡怀远征。”
&esp;&esp;这首上杉的绯句慷慨激昂,颇得水手们的心意,埃米利奥带头,阿歌特商会的水手们也跟着塞西莉雅高声吟唱起来。
&esp;&esp;激励士气是提督的本行,不过丽璐一脑子的赚钱方法,对诗文是不懂的,对杏太郎这手儿激励士气的本事十分羡慕。
&esp;&esp;这神秘东方的艺术自己是来不了的,有机会要不要去伦敦柳老师的沙龙去学一学呢?她这是还不知道瑞云的事情,其实学这个去波尔多大学更好。
&esp;&esp;丽璐不懂诗,手下却有懂的,这个时候曼努埃尔兴致被激发了起来,喝了口酒,站了起来,“辽阔的大海,激荡的波涛,波浪卷着破碎的船板……力拔山兮气盖世……”
&esp;&esp;大大的月亮如冰盘升起在海上,深蓝的天空一片洁净,耳边各种语言的诗句渐渐飘忽远离
&esp;&esp;望着篝火边开始喝酒,渐渐活泛兴奋起来的部下,咸味儿的海风撩起发梢,丽璐手托着腮,望着海天交际之处,“卡米尔不知怎么样了,你在哪儿呢?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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