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本珍到办公房的时候,魏徽手撑着额头,正在闭眼休息。
他眉宇间是有一点倦色的,昨夜忙到那么晚,今日又起早去上朝,而后也没休息,回丞相府换下朝服,直奔国子监来寻宣本珍。
宣本珍也没打算出声,徐徐走近,端起桌上魏徽喝过的茶盏抿一口。
刚好有点口渴了。
嗯,是丛蜜单丛。
香气高锐,浓郁持久。
喝完随手放下,宣本珍又在房内看来看去,踱步到博古架前,打量郑太素平日里收藏的东西。
有一个彩绘百子千孙的白地青花瓷花瓶,她是认得的。
因为那是三年前,温语如与郑明湖成婚之际,她和宣青崖一道送来的贺礼。
真他娘扎心,未婚妻另嫁,她这个名义上的前未婚夫还得去送礼喝喜酒。
宣本珍庆幸自己不是真的男人,又对温语如没有表姐妹之外的其他情愫,否则这口气还真是咽不下去。
房间内寂静无声,宣本珍知道魏徽没有真的睡着。
两人都在等对方先开口。
太阳渐高,阳光向桌角缓缓爬行,时间一点点流逝。
成钧在门外敲了敲,“丞相。”
想来又是有事要叫走魏徽。
魏徽轻轻叹口气,睁开凤眸,他是约了一干大臣商议军机要事,现在看看时辰差不多了。
他没时间再和宣本珍磨下去。
“喝了我的茶,半句话也不对我说?”
宣本珍回过身,气定神闲地瞧他,浑不在意地轻轻一笑。
“说什么?”
魏徽看她这副疏离姿态,心知她在介怀他去过醉花阴一事,想了想,到底念着自己比她大14岁,对怄气的小孩儿还是先服软比较妥当,刚要解释。
宣本珍忽而道:“我不喜欢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,所以,你我婚事,就此作罢。”
她抓住机会,要跟魏徽断掉。
说完,不等对方回应,转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
魏徽愣了一下,反应过来后,很快喊住她,声音有些冷冽,显见的不悦。
宣本珍顿住一瞬,继续走,手刚碰到门扉。
“你如果想见到明日花轿来国子监接你去丞相府,你尽可走出这个门。”
这就是明晃晃的威胁了。
“笨笨,我们之间要不要断,从来不是你说了算。”
他还是如此强横。
宣本珍烦躁地深吸一口气,回过身,面无表情地盯着他。
魏徽看她这副模样,竟有些隐秘的开心,这算是吃醋了?
他放缓语气,招手道:“过来。”
“让我抱抱你。”
宣本珍犹豫片刻,期期艾艾地走过去。
魏徽握住她腰肢,将人揽抱在大腿上。
白玉扇暧昧地滑过宣本珍脸颊,他潋滟一笑,打趣道:“吃醋了?”
宣本珍推开他扇子,凶巴巴:“没有。”
“还说没有?”
魏徽扇子又挑起宣本珍下颌,让她抬头面对自己。
他轻声道:“你将来是我的枕边人,我也无甚好瞒你的,醉花阴其实是我名下的私产。”
宣本珍诧异看他。
“我培养那些名伶歌姬,又将醉花阴扶成洛阳第一楼,自然是为了打击政敌、搜罗情报所用,昨日我去醉花阴,不过是找红娘打听一个假青天真贪官的消息。”
宣本珍了解魏徽性格,他不屑于撒谎,而且,似乎有迹可循,十香苑伺候她的静影和沉璧,人如其名,美貌不说,善通音律,歌舞曼妙。
若放在醉花阴,定是明晃晃的摇钱树。
她追问:“那静影和沉璧以前也是醉花阴的人?”
“算是吧。”
“不过,你放心,她们都是干净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魏徽当然不可能找接过客的女伶去伺候宣本珍,他还嫌她们碰脏了宣本珍。
“静影与沉璧从小被红娘买入楼,本来是要培养做花魁招牌的,只不过,一年前,你我相识,约定每个休沐日都在十香苑相聚,我便从醉花阴将她们调出来,给你做丫鬟用。她们尚未出阁。”
“这就是为什么静影与沉璧那么喜欢我的缘故了?”
记得她头一回去十香苑,这两女婢可热情了,看她的眼神跟观音娘娘没啥区别。
“托你的福,她们不用接客,当然对你分外感激涕零,这样也好,伺候你才会格外用心。”
话到此处,那宣本珍更想不通了。
“既然你当时都有这么多女人可以选择了,你干嘛还来国子监找我?”
说的是,魏徽被小皇帝下了春花露,三更半夜偷进号舍,将宣本珍吃了一事。
虽然,宣本珍是漂亮不错,可堪堪16岁,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女伶风情万种、千娇百媚,更不用提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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