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母亲还问起这事了,说明日她与几位同僚也要去观庆楼,让我们别把事情闹大了。”学院的事隔日就传到房相耳中,也清楚他们要使些伎俩来惩治周月商。房相不管宅院内的事,与她的子女们关系也不亲近,因此提及到她,房以津的语气十分淡漠:“那她可以放心了。”“但明日这观庆楼我也是要去的,”他把小厮唤上前,吩咐道:“给胡、林两位公子递帖子,说明日我邀他们到观庆楼一聚。”房逾逢对这没所谓,心里一直想着今日周月商和周如辜交谈甚欢的古怪画面。“兄长,荆王嫡子今日来学院里,他与周月商似乎关系匪浅。”“周如辜?他跟周月商怎么会认识?”房以津疑惑道。阶级固化,两人的身份天壤之别,更别说周如辜常年待在荆州,近几年才回京都,他跟周月商根本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。“不知,但周月商绝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,若我们要算计他,还得多筹谋。”若他真的背靠荆王嫡子,事情就要做得天衣无缝。房以津不由得蹙眉,逗蝴蝶的兴致也没了,起身把笼子递给小厮,道:“那便等回了学院再说吧。”房逾逢颔首。翌日,周如辜早早就来到月商的院子,正好看见她在用早膳。他自然地落座,当是自家院子,嘴里还道:“姐姐吃吧,不用拘束。”纵使月商已经养成了很强的心理承受能力,但也顶不住有人在旁边托着腮盯着她吃饭,匆匆喝完了米粥就放下了筷子。“我们准备出发了吗?”她主动问。“姐姐可以了那就出发吧。”他好脾气地点头。马车停在学院门口,他们走出去的途中遇到抱了一堆画轴的宋息季。见二人都穿上了常服,他问:“可是要外出?”“是的,夫子。”月商乖巧回答。月商怕他会像某些长辈一样说些扫兴的话,但他只是轻轻颔首,道:“玩得愉快。”说完就往珍阁的方向走了。此刻她觉得宋息季就是天底下最好的老师!“姐姐跟宋息季似乎很熟络。”一直沉默的周如辜开声了。“没礼貌,叫夫子。”“姐姐跟宋夫子是很早就相识了吗?”“没啊没啊认识不久。”月商敷衍地回。……直到坐上马车,周如辜才停止他无聊的追问。学院离城中的距离不算近,周如辜本意是想借着坐马车的这一段空闲时间跟月商说说回宫的事,哪知她一上车就靠在他的软枕上小憩,一丝交谈的意味都没有。周如辜看着她恬静的睡容,心里只觉得有股无名火在烧。他气得很,但一旦把月商摇醒了,她又该骂他没礼貌了。
好不容易行过一段崎岖的山路,马车颠簸,月商的头随惯性撞到了内壁上,恶劣的少年欢欣地看着她被惊醒,然后摸着头龇牙咧嘴。瞥见周如辜唇角的弧度,月商也揉揉眼当做没看见。“还有多久才到?”她问。端坐主位的少年露出一个笑容,说出口的话却阴阳怪气的:“姐姐,我如何能知?”不知道就不知道,拽什么拽!月商觉得这种熊孩子就是专门来克她的。她咬牙切齿地轻呼一口气,掀开帘子问赶马车的侍卫:“请问还有多久才到?”“约莫一盏茶时间。”就是一刻钟这样。“好,谢谢。”月商不想跟周如辜说话,问完话就又回去躺着了。两人心里都憋着气,看都不看对方一眼。等来到了喧闹非凡的街道,月商终于有了点躲避追杀的忧患意识,她在那十几分钟里已经把对熊孩子的怨气都净化干净了,主动凑到周如辜面前,问:“我这样会被会被认出来吗?”没想到熊孩子记仇,冷着声音:“不知。”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。月商好脾气地把脸凑到他眼前:“你再仔细看看吧。”她的脸庞离得很近,周如辜还能闻到她发丝淡淡的香气,心跳有一瞬间的停滞,他垂着眸,眼神匆匆扫过,道:“不会。”“真的吗?”月商坐直身子,话里话外都是不信。感觉他好敷衍,但是没证据。周如辜感觉到香气的远离,脊背才放松下来,他眉眼轻扬:“当然,姐姐。”这时,侍卫唤停了马,朗声道:“公子,已到观庆楼。”二人下车后,立即有人迎上来:“周公子,您的房间已准备好了,请跟小的来。”“已按您的要求,为您安排了观景最好的位置,”那人恭敬询问道:“您看,您想要什么式的歌舞,小的叫人给您排。”周如辜淡笑不语,转而看向月商:“姐姐想要看什么歌舞?”又整这死出!月商掩着大半张脸:“随意随意!”掌柜的在听到那声“姐姐”时还有些不可置信,却不敢仔细瞧,她明明记得领进来的是两位公子啊。“好的,那小的先告退了。”掌柜很少见有女子会乔装成男子出来吃饭的,毕竟大雍朝女子为尊,即便是平民百姓中的女子,也会受到尊重和优待。她退出门外,抬起袖子擦擦额上的冷汗,走远了才敢小声低估一句:“今日是什么日子啊,大人物都赶着今天过来了?”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手动分割线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–抱歉饱饱们,我向大家道歉,我真的写得太慢了!写了三天才写了一点点!我会争取进步的!因为我刚高考完嘛嘿嘿,可能玩心比较大,经常卡文,每当我不想写了就挂梯子来看看大家的评论和猪猪,立马就满血复活了,想着一定不让大家等太久!但我没有大纲,很多情节都是现想现写,发现跟后文情节无法衔接就全部推翻,导致我一章写得磕磕绊绊。我在这里给大家真诚地道歉,大家多多包容,我一定会进步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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