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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再怀双胎(2 / 5)

只是叫他破坏了。

他心中嫉妒的很,对这尚未出生的弟弟或妹妹,它将得到最完整的爱和陪伴。

李必这胎怀像不好,大约可以看出是强求而来的,成日里不是昏睡就是疼痛呕吐,可面色奇异般的健康。

李繁趁他午睡时来看,李必的眼皮阖的很紧,梦中也紧皱着眉头,不是舒爽的样子。

贴身宫女伏过来低声劝:“殿下,您可轻声些,司丞昏天暗地吐了天,也就累极才能安稳睡这么一小会儿。”

李繁点点头,脱去靴,跪坐在榻边拉他满是冷汗得手。

胎儿尚小,只隆起一点微弱的弧度,李繁覆手贴上,刚好叫顶得满满。李必的脐上包着太医研磨的安胎药泥,与雪白的肚腹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
就好像一无所知的李必,和陷入黑暗的李繁。

他在想,只要自己稍稍用一点力按下去,这棵极脆弱的种子就会变成一滩血水,从李必的身体中流出来,就像当年的他自己一般。

他想的入神,连李必是何时睁开的眼睛都不知道。

还是凭着本身反应躲开一侧,玉簪还是从他眉间划过。

太医进来的时候,吓得战战兢兢,只有一点点血,从成王的脸上流了下来,从明妃的腿间流了出来。

肃宗震怒:“今日殿中侍候者,统统赐白绫。”

李繁还在想为那无辜宫女求情,李屿只是古怪的看了他一眼,仍未解除杀伐的指令。

今日之事倘若传出宫去,才是真的腥风血雨。

他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邸,下人们均是心惊肉跳,对他脸上的血迹讳莫如深,生怕牵连到自己的身家性命。

铜镜中再看,恰好就是那颗小痣叫剜去,他和李必最后一丝相像的地方也没了。

酒为欢伯,除忧来乐。

李繁小时候非常讨厌酒,他刚刚三岁的时候最得宠爱,国宴之上被李屿亲自抱在怀里坐了整场,简直是视若珍宝。

伟大的诗人们都为这金尊玉贵的小皇子奉上献诗,其中最负盛名者却胆大妄为,用手指头沾了一点白酒来喂他。

那就是初印象了,甜且辛辣,像是有股火焰在喉头燃烧。

李繁以为自己要死了,皱着小脸吓得哇哇大哭,而旁人却乐得哈哈大笑。

谁会喜欢这种鬼东西?

那是因为他好快乐,没有任何忧愁,当然不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。

而现在他心中满是郁闷和压抑,再喝起酒来,就有一种不管不顾的畅快,好像真就这么死了也没关系。

他不敢询问母亲和父亲的过去,不敢去查李必怎么会被关在景龙观里数十年,不知道自己的兄弟姐妹怎么会都记挂在他人名下,不知道“明妃”娘娘为何昨日爱他如心肝今日又恨他入骨髓。

一个人觉得自己没有来处,就会觉得迷惘而不知未来。

下人们没有敢来劝的,他喝醉了也乖,不喊不闹,只是呆呆的望向明月。

缘分与宿命这种东西就是很奇怪,它会绕着圈式的重演。

那个少年背着包裹从墙上翻下来的时候,李繁还以为是幻觉,直到对方看到他也吓了一大跳。

“你是谁?你怎么在我府中!”

白龙恶狠狠地纠起李繁的衣领,质问着“不速之客”。

他还穿着表演用的羽衣,眼角的绯红好艳丽,李繁看着这张俊朗的脸觉得很熟悉,委屈巴巴:“可是这是我家。”

白龙环顾四周,看着雕梁画柱,心说不好,可能是翻错墙了,黄鹤哪里买得起这等豪宅。而面前这个醉酒的小公子想必也是他得罪不起的人物,便迅速松了手,想趁他还不清醒赶紧溜之大吉:“对对,是你家,你喝醉了,我是幻影。”

没想到这个家伙却不依不饶,反过来牵住他的衣角:“你别走,别走,我好孤单,你留下来陪我吧,我可以给你很多钱。”

白龙从小在欢场中长大,这种话不知道听过多少遍,早就哄不住了。待到小少爷清醒些,或是有哪个杂役瞧见他,那才是要完蛋。他无权无势,却又有张好脸蛋,有如稚子抱金行过闹市,不过靠着些幻术的小把戏才平安活到现在。

黄鹤叫他不要招惹任何麻烦,不然就打断他的腿。

“不怕不怕,我给你变个戏法儿。”白龙掏出一个木头小人在李繁的眼前晃了一晃,小人就自己在桌上走动了起来,他做什么动作,小人也做什么动作。

这种粗鄙的街头把戏是不可能献给王公贵族的看的,偏是难登大雅之堂的东西,最能吸引人。

李繁简直要看呆了,伸出手去要摸木头小人,就被白龙拍了过去:“别给弄坏了,我雕了好久呢!”

软脂肉荑,葱白指头,李繁心猿意马,不看小人了,只管看他:“你真漂亮,这个世上只有一个人跟你一样漂亮。”

白龙来了兴趣,问道:“是谁?”

“我母亲。”李繁想到伤心事,又垂泪欲泣。

白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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