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边渡假村的这间蜜月套房换的巧,小枫这次真的没有特意要给郑郁惊喜,她坐在床沿,难得温柔,深情凝望郑郁沉睡的模样,侧身,金发披散在床,全身赤裸,身体到处都是吻痕,一定很累吧,第一次跟女人做爱就挑上性爱成癮的路小枫,第一次爱上一个女人,就选上一个从来没爱过人的路小枫,郑郁到底是运气好,还是倒了八辈子的楣?即使小枫的年纪大她六岁,也没有比她更成熟懂事。小枫伸手,指尖小心翼翼的轻触郑郁的发丝、脸的轮廓,脸颊上还有泪,小枫感觉到柔情-捨不得,「终于属于我」对于郑郁来说是跨了很大的一步,小枫无比感激郑郁的接受,是会痛哭流涕的那种,因为她也无法面对自己了。
陈昱依悄声走进套房,将白色粉末混入一旁她们喝到一半的香檳里。路小枫已经披上走入黑夜的战袍,昱依愣了几秒,很意外小枫这次染了浅金色头发,褐色瞳孔的变色片-跟郑郁一模一样,这是存心要让自己痛苦的作法。有人说爱让人变得勇敢,但也让人变得愚蠢。她们全都是。
「葡萄口味的。」
一口乾掉玻璃杯的香檳,那是郑郁喝到一半的。饮尽松手,杯子从小枫手中落下,倒在脚边,没破。舌尖舔过嘴唇上残馀的,血液沸腾,好像可以感觉到每根神经在亢奋大叫,要衝破皮肤。心脏像要跳出胸腔,几乎无法承受,那已不能说是一种享受,世上没有比「疯」更加鬼魅、更加妖媚的词了,小枫的神态在那一刻比鬼还恐怖的多,比做爱时的高潮强过多少倍的快感,无法言喻。小枫闭眼扭了扭脖子,手指抽动,彷彿听见琴声在召唤垂死的灵魂,黑键白键在眼前晃动,深呼吸好几口气,安静一分鐘,小枫再度张开眼看向前方,轻笑,此刻好似变为另一个人,郑郁不认识的女人。小枫跟昱依擦身而过,光是眼神接触就可以震碎你的所有,那样的震慑、吞噬只需一瞬间,谁能做到这不可能的事,用生命去换来的,超越人体极限的美,只有疯子才敢,她就是路小枫。
「把华燁给我抓来,让她们解气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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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鹤熙、鹤熙……」
耳边的呼唤不停,鹤熙躺在地上,没什么力气,但她还活着,可惜叫醒她的人不是她的凯莎,是跟凯莎有点像的,她的妹妹-凉冰。鹤熙迷迷糊糊,慢慢从地上坐起身,环视周围,此地看来像个仓库,满地的灰尘,头顶上的灯光忽明忽暗,看不太清楚,不知道这间密室有多大,窗户也都被封死,看不到外面,白天晚上都不晓得。
「我们在哪?王天柱呢?」
「别问我,鹤熙,我也想找人问,看来我们是被迷昏,然后被丢了过来。但说真的,这是你的计划吗?故意的?」凉冰问,鹤熙没说话,只是看着她-默认。
「不会太冒险吗?虽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但这弄不好是会死人的,也不先跟我讨论一下,连我都骗下去。就算路小枫不是我们猜想的黑道份子,依她之前的疯狂行径,你说她会把我们生吞活剥,我都信。」
凉冰的抱怨跟恐惧是情理之中,有性命危险,谁不怕。其实鹤熙在跟王天柱对质的时候,也是怕得要死,但一想起凯莎保护她也差点要死,整颗心都碎了,她不要再有第二次,她现在唯一能给她的承诺,就是一个平安快乐、安全幸福的未来。
「凉冰,我忘了是谁告诉我,如果你有绝对不能失去的人,会害怕也是正常的。」
鹤熙额上冒着汗,她也是过意不去拖凉冰下水。凉冰还再找出路,听鹤熙略带哽咽的发言,她是不想落井下石,关于她们此时的处境,只希望一会儿面对的不是吃人猛兽。凉冰也是心念在医院的蔷薇,她们好不容易坦承相爱,心里祈祷:「老天,拜託,别让我们的共度馀生成为泡影。」
「谁?」
突然,两人同时听到虚弱的呻吟声,听不出是男是女,在黑暗处,鹤熙跟凉冰互看一眼,不敢轻举妄动。又等了几分鐘,没听到动静,鹤熙本想拿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丢过去试探,仓库的灯忽然全部亮起,两人眨了眨眼,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她们不适应,等看清一切,她们惊吓倒退一步,一大片落地镜照着她们,地上还多出一个金发男人,有点眼熟,虽然满身伤,但鹤熙还是认出了,他就是前阵子新闻报导指出的,北区最大黑道华家的当家-华燁。
「他怎么会在这?」
「鹤熙,你看地上。」
鹤熙听凉冰的话,发现地上散落非常多的相片、文件,鹤熙捡起,皱眉,看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这些都是犯罪证据,关于华燁的,还有那晚公路派对的小流氓,他们犯案用的枪枝,开的赃车,绑架她上车的照片,再对照时间日期,正确无误。这是真相了?这些是哪来的?
「果真是华燁干的,但是为什么?你跟华燁无冤无仇,她不会是看上你的美色吧?」凉冰随口说,鹤熙瞪她,凉冰耸肩表示只是个猜测。
「苏玛利……」
「苏玛利?」
看见一张档案是苏玛利的资料,还有苏氏集团今年的土地开发建案,鹤熙回想苏玛利父母出的意外,这时间点太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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